你这样的人
霍歌说完,牵着女人的手大步离开。叶依白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愣愣的开口:去哪儿啊? 霍歌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眼神和背影看上去似乎都多了一些坚定。 还没和爸爸打招呼呢!霍歌! 叶依白猛然想起上一次在南郊的时候,这男人也是这样,擅作主张的带自己离开。难道她是玩具吗?他想怎么样摆布就怎么样摆布? 霍歌!这次你不说清楚!我哪儿也不会跟你去的。 叶依白猛然甩开男人的手,站在原地气鼓鼓的说着,一次又一次,难道真的把她当成听话的宠物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次就是很想和霍歌生这个气。 霍歌转过身,有些不解的看着叶依白,小刺猬怎么莫名其妙的还生上气了? 怎么了?霍歌转过身问道。 叶依白默不作声,在心里生着闷气。 你总得告诉我你生什么气了我才有赔罪的机会不是? 霍歌走进了两步,将自己的大手放在女人的头上蹭了蹭,语气满是柔情和宠溺。 感觉到来自他指尖的触碰的时候,叶依白心不觉一紧,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我气你总是把你的感受强加在我的身上,我气你自以为很了解我一样,我气你来我家甚至连我妹妹都不放过! 听着女人的话,霍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嘴角慢慢的上扬着。 看着她撅着嘴侧着头,环抱着双手的样子,男人挑了挑眉,学着她的样子,也抬着手环抱在胸前,修长的手指抚弄着下巴。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气我不够考虑你的感受不够在乎你以及魅力太大了让你吃醋了? 叶依白咬着下唇,深呼一口气,转过脸对着霍歌平静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被别人任意摆布,尤其是你这样的人。说完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霍歌愣在原地,上扬的嘴角带着些许苦涩,是吗?他这样的人。 不是要去哪里吗? 叶依白转过身看着没有跟上来的霍歌,淡淡的说道。 看着男人的背影,叶依白又有些后悔自己的话,会不会太过分了? 车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得可怕,叶依白不时悄悄瞥一眼身旁的男人,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平时他的车上都有音乐来缓和一下尴尬的空气,怎么今天…… 叶依白想着,伸出手准备打开音响。却被男人的手一把抓住。 音响坏了。 说完男人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依然落在前方。 叶依白被他有些冷冽的声音震了一下,手呆在原地愣了几秒,又收回来不安的放在腿上,视线不自然的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路灯。 他,真的生气了? 霍歌心里暗自笑着,嘴角勾起一抹不被察觉的笑,看你这小刺猬这次还能装多久。 车到一座山脚处停下,霍歌下车绕到她的车门边给她开了门。 叶依白看着外面阴森森的场景,不禁皱了皱眉,荒郊野岭,孤男寡女,他想干什么? 我不会吃了你的。我可没有野战的爱好。 看着迟迟没有下车的叶依白,霍歌勾起一抹坏笑,语气略微轻浮。 你倒是试试。 叶依白下了车之后,恶狠狠的瞪着霍歌说道。 感受到脖颈处的一丝冷风,叶依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京城的冬夜什么时候这么冷了?她已经穿的很多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霍歌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后座的车门,拿出一条长长的围巾将女人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顺着牵着她的手:山上凉。 说完便牵着她往前走去。 听着男人的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柔情,叶依白撇着嘴,真是个气包子,都生了这么一路的气了。 围巾和霍歌的手将她的心里填的满满的都是温暖,即使风呼啸着吹来,她也觉得没这么冷了。 两人慢慢的走着,路似乎越来越僻静荒凉,叶依白不觉靠近了霍歌几分,另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袖。眼睛不安的环顾着四周。 你到底带我去哪儿啊? 霍歌笑意浓了几分,看不出来小刺猬的胆子还不是一点点的小,不过她这样紧紧的依靠着自己的样子,让他对眼前的女人充满了保护欲。 男人没有回答,一直走着,这座山并不是很高,路也似乎被整修过,很平坦,很快就到达了山顶。 应该就在这一带没有错了,霍歌止住了脚步,四处寻找着什么,看着不远处亮着灯光的小亭子,眼神里多了几分确定,带着叶依白往前走去。 亭子里很精致,正中央有一座四四方方的石碑,四周环绕着没有凋谢的月季,只是有几分枯萎,却不影响花的美丽。 借着灯光,叶依白看清了石碑上的人。那是一张日日夜夜都出现在梦里的脸,笑容是记忆里的宁静致远。 妈妈? 叶依白慢慢的走上前去,跪在石碑前,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冰凉的石碑。 这里,是妈妈的坟墓! 妈妈……叶依白的眼泪止不住的顺颊而下,看着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这么多年的思念和痛楚再也止不住的随着泪水涌了出来。 当年自己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叶擎甚至不告诉任何人她的坟墓在哪里,自己对她的想念,只能寄托在有她的梦里。 一个人刚到国外的时候,总是会在梦里见到母亲的笑容,就像墓碑上的一样,温暖着她孤单脆弱的心灵。告诉她,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后来她懂事了之后也以绝食来威胁过叶擎,让他至少告诉自己母亲的坟墓在哪里。但最后被送进了医院都不能嚷叶擎动容。 次数多了之后叶擎也忍受不了,干脆将她送出了国。 妈妈,依依真的好想你。依依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叶依白跪坐在石碑前,头依靠在冰冷的石碑上,两行泪一直往下流着。 霍歌叹了口气,心里也紧紧的一痛。走上前去蹲在女人身边,将她拥在自己怀里:地上好凉,先起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