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六、又回到了老地方
天一擦黑，老王的电话准时响起来，是那会所司机的电话，来接老张这个特邀嘉宾了。 “车来了，我们走吧！”老张招呼着。 老张和叶子峰刚从茶室里出来，一辆黑色的大奔缓缓地停在他们身边，老张二话没说，示意叶子峰他上车。 司机见了，也没说话，只是多看了叶子峰一眼，看来他认识老张。 大奔几乎穿过了半个京都，徐徐地停在一间院子的大门前。 几个黑衣保安看了一下大奔的车牌，没做任何阻拦，赶紧将铁门打开，将大奔放了进来。 叶子峰看着这熟悉的院子和保安，恨不得想一头撞死。 这个地方，叶子峰十几天前就来过，而且在这里大发虎威，以一对十，灭了京都世家弟子的威风。 最后，惊动了段爷。 这里就是风华会所！ 风华会所是顶级的私人会所，外面并没有任何招牌，普普通通的，只是森严的保安制度，显示它的与众不同。 上次叶子峰和骆轻雪他们来风华会所参加珠宝首饰交流会，不想发生了很多事情，就连段爷都开口了，那次珠宝首饰交流会也就取消了，不想现在变成了文物珠宝拍卖会。 大奔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下车之前，司机递给了他们两个面具，竟然都是香江影视明星的面具，一个华仔，别一个是星仔。 不够传统！叶子峰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之前，在穗市，叶子峰参加唐家的文物拍卖会，可都是以十二生肖为面首的，到了京都却变成了明星了。 老张轻车熟路，直接把华仔的面具戴在头上，叶子峰只好戴星仔的面具了。 “你刚才怎么了？”下车之后，老张问叶子峰。 因为刚才叶子峰发现老张要带自己来的地方竟然是风华会所时，满脸精彩，这自然瞒不过老张。 “哦，我还以为拍卖是在偏远隐蔽的地方，想不到竟会在这种地方！这可是灯下黑！”叶子峰打了一个马虎眼。他自然不会告诉老张，自己与风华会所的恩怨情仇。 如果老张知道叶子峰和李家的恩怨情仇，而自己又是李家的座上宾，不知道老张会有什么感慨。 “人家还要灯下黑吗？”老张对叶子峰的想法充满了不屑。 叶子峰还想问老张关于风华会所的事情。这时候，两个黑衣人直接过来了，示意老张和叶子峰跟他们走。 他们被黑衣人带到电梯口，随后，乘电梯直达六楼。 在六楼，有间大房子，已经改造成演艺台的格局，中间一方大方台，布置成拍卖中心了，四周则是看台，是参加竞拍的人员坐的。 这里，现在已经变成了文物拍卖现场。看这情形，叶子峰甚至怀疑他们在拍卖之余，是不是经常在这里进行艳舞表演。 叶子峰的思想太龌龊了，就凭李家在京都的身份地位，还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境界。 黑衣人直接把他们带到看台一方，看台上有编号，和他们带进来时，大奔司机递给他的号码牌一致。 拍卖现场已来的人不多，只坐满了一方看台，而其它三方看台都是空的。 叶子峰看了一眼，原来，另外三方看台都没有标示编号，那就是说，那另外三方看台原本打算就是空的，参加竞拍的人就集中在这一方。 如果这样来看，参加竞拍的人已经到了差不多了，只有几个空着的，贴着编号的空位了。 叶子峰和老张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大家戴着面具，分别不出面具后面的人竟然是谁。 叶子峰看了一下面具，不竟哑然，所有的面具都是香江影视明星，而且都会重复，叶子峰就看见了好几个华仔和星仔。 这些重复的面具，拍卖方会不会搞错？ 但想到每个人都有一个编号，拍卖方只认编号不认人。那这样，重复出现的面具反而是一个更好的掩饰。 叶子峰突然想，如果龙一来参加这种拍卖会，看见他影视公司这么多明星被做成面具，戴着那些不相干的人的头上，他会不会笑茬了？ 叶子峰和老张的位置在前排靠边的位置，看来李家对张老还是蛮看重的。 因为参加竞拍的人个个都戴着面具，叶子峰没有认出一个人来，但他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他相识的人，之前，那么多世家弟子宴请他，叶子峰不相信他们不会来参加这种拍卖会。 但这些人危襟自坐，根本不和周围的人说话，偶尔看见二个人在耳语，也应该是象叶子峰和老张一样，两个人一起过来的。 毕竟，参加竞拍的事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文物鉴定，恰恰相反，这些世家弟子个个都是附庸风雅的文物白丁，他们怕打眼，自然会带一个在文物鉴定方面的行家来帮忙鉴定。 所以，参加竞拍的人往往都是二人一组的出现，而竞拍方也同时会给出竞拍人两个同一编号，象老张和叶子峰，他们就是同一编号。 这从来的情形来看，参加文物竞拍的人并不多，应该是经过风华会所严格遴选后，再入围参加竞拍的。 老张早就告诉他，这种文物拍卖的特点就是文物少而精，可以拍到真正的珍品。 如果这种私人文物拍卖会拍卖的都是大陆货，就会贻笑大方了，甚至拉低风华会所的档次，那竟不事与愿违？ 这时候，叶子峰看见几个人过了，他们与众不同，全部带着猛兽的面具，与其它人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 叶子峰看着那位头戴猛虎面具的人，龙行虎步，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而其它几个人簇拥在他身后，唯其马瞻。 叶子峰见了，在面具后面露出会心的一笑。 这些人金刀大马的坐定之后，拍卖会才正式开始，显然，这几个人就是拍卖方请来的贵宾。 一个身作西装，打着集结，手戴白手套的拍卖师登上了拍卖台。 “各位先生、女士，请大家保持安静，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卖的物件就是黄金面具，请大家按编号顺序轮流过眼！” 这个拍卖师非常专业，黑老大那个野路子自然没法比的，但黑大老胜在真实、自然。 大家没想到今天拍卖会第一件物件就是黄金面具，这件黄金面具的造型与三星堆出土的青铜面具如出一辙。 面具造型夸张，眼部大而突出，有睨视一切的气势，双耳更是阔大高耸，作聍听状，鼻梁挺拔硕大，阔大紧闭的双唇，永远保持着神秘的威严。 拍卖师宣称是黄金面具，也其实是一件青铜面具，只是上面有一层涂金，已经斑驳腐蚀，在局部还残存着点点黄金的痕迹。这反而让整件面具显得古拙大气。 那个虎面人并没有动，只是他身边的二个人上台掌眼。 而绝大多数人也是一样，只让自己带来的文物鉴定师上台过眼，而自己坐在台下，只有真正对这件黄金面具感兴趣的人，才会和鉴定师一起上台。 叶子峰和老张轮流过眼之后，叶子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害得老张差点没中台上摔了下来。 叶子峰说：“你看，这件黄金面具放在院子里做门神是不是很好？” 老张听了，差点晕了过去。 老张虽然对文物鉴定不在行，但也看得出来，这件黄金面具应该是三星堆出土的物件，都几千年了，他竟然要拍下来做门神？ 如果老王在这里，知道他这种想法，非生吃活剥了他不可。 “这件黄金面具起拍价是万！每次加价万！现在开始竞拍！”拍卖师等大家轮流过眼之后，就宣布竞拍开始。 因为这件黄金面具是今天文物竞拍会上的第一价物件，大家还在观望，在拍卖师宣布开始竞拍之后，拍卖现场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寂静。 “万！”叶子峰竟然第一个出价。 这件黄金面具底价竟然只是万，这也太低了，按行情，起拍的底应该在万才正常。 这也是风华会所的策略，低价起拍，是给足了大家的面子，至于后面竞拍的价格如何，已与风华会所无关，但最终的竞拍价与风华会所期待的价格都相差无几，毕竟参加竞拍的人都不是傻子，个个身边都带有鉴定人员，捡漏的情况根本不会出现。 老张没想到叶子峰会第一个出价，难道他真的想拍下这个黄金面具回去做门神？ 叶子峰在面具后面瞪了他一眼，腹诽道，做门神不行呀？ 既然有人出价了，气氛也就热烈起来，大家纷纷出价。 大家都知道拍卖方的套路，知道拍卖的物件底价都极低，出价的区间也很大。 很快，这件黄金面具的竞拍价已经涨到了万了！ 这个价格也是大家心里的预期价，上升的空间并不大了，参加竞拍的人也少了许多。 “万！”叶子峰又出价了。 在他第一次出价之后，叶子峰就成了旁观者，再出没有参与竞价，好象他第一次出价就是为了尝个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