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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卿卿动人心 第38节

    ??宿郦已经带了人跟过去,凌砚被诏狱外的冷风一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也顾不得死不死了,当即纵马跟了上去。

    ??心跳急剧,耳边风声如雷。

    ??谢昶现在甚至无法分辨这种深入骨髓的慌乱究竟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

    ??意乱如麻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花神庙外翻身下马,双脚落地,血液回流,那种真实的、五脏六腑都被狠狠攥紧的恐惧才深深地扎进血脉之中。

    ??作者有话说:

    ??不慌不慌,促进一下感情啦,给大家发红包压压惊~

    ??推荐基友好文《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by二恰,感兴趣的宝贝们都去看哦!

    ??沈婳出身高门,貌美天成,她这一生顺风顺水,爹娘疼爱,兄长疼宠,还有一个当朝太子作未婚夫。

    ??直到这日,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本话本,女主是她的表妹。表妹爹娘出事,寄住她家,将她的兄长勾得神魂颠倒,连她的太子未婚夫也为表妹爱慕痴狂。而她则是反派女配,对表妹心生妒忌,百般刁难,到结局,表妹风风光光做了皇后,而她则疯疯癫癫,家破人亡。

    ??梦醒当天,她听说一个表妹失恃失怙,千里迢迢进京投奔,要在家中暂住一段时间……

    ??沈婳:???

    ??表妹一身白衣,柔弱似丁香,眼泪欲掉未掉,与梦中一模一样。

    ??沈婳:……

    ??她只想躺赢,怎么偏偏有人逼她做反派!

    ??-

    ??皇叔凌越觉得事情不对,是从一场家宴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日,那个他侄儿的未婚妻,会在桌下偷偷勾缠他的脚。

    ??*被迫努力的治愈系小可爱x阴晴不定的暴戾皇叔

    ??第33章

    ??阿朝在注视到那人面上危险的笑容时,吓得当即后退两步,作势就要关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屋门关上的同时,那只粗粝的手掌抢在最后一刻卡在门缝中。

    ??男人力道强势,阿朝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扶住桌椅才勉强站稳脚跟。

    ??男人进门之后立刻反手带上,眸色阴冷至极,眼下那道蜿蜒的伤疤更显得狰狞可怖,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阿朝浑身哆嗦着后退,口中喊着瑞春的名字,心里却知道应该是没有人应了。

    ??她现在根本无法确认这个人是哥哥暗卫中出的内奸,还是其他人派过来的,他为了获取她的信任,假意为她试毒,这才骗她开门,说不定与方才那名茶水师傅都是一伙的!根本防不胜防。

    ??凌砚,瑞春……这时候偏偏都不在她身边。

    ??院中异常安静,半点人声都没有,她只能听到自己慌乱如雷,几欲破膛而出的心跳。

    ??阿朝握紧手掌,死死盯着来人。

    ??那人似是见惯了这些人见到自己时如临大敌的模样,竟是笑了下:“啧啧,你这小丫头好生提防,饭菜要拿银针验,酒也不喝,连伙计上茶都不敢开门,倒是费了我好一番周折。”

    ??阿朝咬紧后槽牙,被他迫得接连后退:“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侍卫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寒光从阿朝眼前一闪而过。

    ??他是来杀自己的?

    ??阿朝背脊沁出了一层冷汗,想要勉力保持镇静,可仍是控制不住牙关颤抖:“你杀了我,我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侍卫一声冷笑:“首辅大人现已自顾不暇,姑娘以为,梁王会放过他吗?”

    ??梁王,原来是梁王。

    ??阿朝不由得咬紧了下唇,原来梁王从未想过放过她,哥哥那边,或许已经出了事。

    ??对这对兄妹,梁王是下了死令的。

    ??殷重玉一死,梁王哪还有什么顾忌,甚至在下属提议绑架这位谢小姐用以威胁谢昶之时,梁王也只拂手道不必。

    ??绑架了谢绾颜又能如何?谢昶就算再疼惜这个妹妹,难道还能逼他一命换一命?不可能的。

    ??他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心性最是冷酷无情,没有人可以成为他致命的软肋。

    ??梁王不愿再耗费心力去试探,他只想让这兄妹二人,血债血偿。

    ??即便一时半会杀不了谢昶,那就杀了他的妹妹,让他也尝尝失去骨肉至亲的痛苦。

    ??黑衣侍卫攥紧了手中的刀柄,步步逼近,刀尖划过脚底的青砖,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鸣。

    ??可当猎物以这样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时,很容易让人生出一些蠢蠢欲动的绮念。

    ??那双泪意氤氲的眼眸清晰地充斥着孱弱和无措,白皙纤细的脖颈根本一掐就断,胸脯饱满,腰线玲珑,整个人都害怕到发抖,也正因这抑制不住的颤抖,猎物似乎更加诱人了。

    ??“给我杀了她,无论用何种方式。”

    ??梁王的吩咐反复在脑海中回响,无论用何种方式,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

    ??他真想做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根本无法反抗。

    ??何况外面的一切都部署妥当,凌砚被他使计调离,园圃那头亦是他派人暗中寻衅滋事,引得几家小厮大打出手,那两个丫鬟一时半会也抽不开身。至于隔壁那丫头,饮的酒被他换成了后劲极大的,原本想着直接将二人灌醉,也省得后面诸多麻烦,没曾想谢府的人都如此谨慎,非逼着他方才在外演了这么一出,才哄得她的信任。

    ??如今她是插翅难飞的。

    ??温香软玉就在眼前,是他掌中之物,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

    ??阿朝眼睁睁看着男人阴狠毒辣的鹰眸慢慢眯起,眸色深得可怕,让她无端想起梁王世子执鞭时,也是这种带着浓浓侵略性的眼神。

    ??他已经不急着杀她了,恐怕就是料定无人会来救她,他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后背就是墙面,退无可退。

    ??阿朝脸色煞白,死死攥紧手掌,当初那种无力回天的绝望再度翻涌而上。

    ??可与在梁王府不同的是,殷重玉再好色无耻,却只是出于撒欢宣泄,享受皮肉之伤给他带来的愉悦刺激,却不至于要她的性命。

    ??面前这个人却不同,无论是属于男人的力道和体魄,还是阴戾狠辣的程度,殷重玉都远不能及。

    ??她再次注意到他眼下那道狰狞的伤疤,这些人刀里来火里去,无亲无故,内心必然是残酷扭曲的。

    ??他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她狠狠折磨致死。

    ??那种森然的凉意从心底攀爬而上,心跳堵在嗓子眼,牙关打颤,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梁王府时她几乎是绝望的,那些鞭子一道道抽在身上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去死……可此刻,更多的是无力感,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哥哥才将她找回来,他们还要在一起度过无数个春秋冬夏……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现在清楚地知道,不论能不能等到瑞春回来,或者凌砚发现不对赶回来,拖延时间都是她唯一的出路。

    ??阿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与他交涉,可男人粗粝的大掌已经攥紧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令她动弹不得。

    ??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墙面,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涌在颈边,带着疯狂渴望的鼻息急切地埋入她凹陷的锁骨。

    ??手边没有趁手的尖锐物,近处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阿朝无助地望着屋内的一切,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涌了出来。

    ??男人的气息愈发粗重,她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发髻散乱开,她听到有什么碎裂的声音。

    ??男人一手钳制住她手掌,另一手将腰间的革带抽出来,三两下缚住她手腕,挈至头顶。

    ??她纤瘦的身子微微弓起,也因此显出更加玲珑起伏的胸腹,将男人的欲-火全部点燃。

    ??接下来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都根本毫无还手之地。

    ??“你动了我……不论是我哥哥,还是梁王,”她偏过头,试图错开男人滚烫的薄唇,“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身上粗暴的动作停了下来,男人布满厚茧的指尖抚过她下颌,笑得恣肆:“说说看。”

    ??阿朝根本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眼泪还在不停地下落,仍然趁着喘息之机,颤抖着嗓音咬牙道:“梁王这么多年都没伤到我哥哥分毫,你觉得我哥哥是轻易被人宰割的人吗,他知道我这般死在你手中,定然是要为我报仇的。还有……再怎么说,我都曾经是世子的人,梁王若知道你如此对我,你觉得他不会追究你吗?”

    ??男人的动作果然顿了顿,望着她被掐得泛红的下颌,似乎在认真思索。

    ??阿朝双手被绑在一起,在凌乱的发髻中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她死死攥在手里,趁其不备,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地刺向男人的脖颈。

    ??“贱人!”做暗卫的身手何等利落,她才一出手,男人当即敏捷地避让开来,碎了一半的玉笄尖头只划破他的颈侧。

    ??鲜血从伤处往外冒,一滴滴落在她的脸颊,同时也将男人彻底激怒。

    ??阿朝眼睛里似也浸了他的血,眼前被一片刺目的鲜红氤氲开来,双手再度被他狠狠扣在头顶无法动弹,而他的另一只手大力撕碎她的衣裙,所有的动作都不再克制。

    ??两腿被压制,双手亦被桎梏,鲜血和疼痛激发了男人的欲-望和怒火,无论她如何哭喊,如何周旋,全都没有用了……

    ??阿朝含泪闭上眼睛,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软肉。

    ??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男人沉浸在疯狂之中,竟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直到屋门随即砰然一声巨响,在他反应过来之时,胸口骤然一阵剧痛。

    ??他怔愣地垂下头,前胸已经被一把长刀穿透,鲜血从伤处狂涌而出。

    ??来不及反击,肩上重重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后背的刀柄撞在坚硬的墙面,直直从他胸口穿出三寸!

    ??他靠着墙角一点点滑下去,鲜血滴落在地,慢慢形成一片腥潮的血泊。

    ??“阿朝!”

    ??阿朝整个人委顿于地,眼前一片血污,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衣裙被人撕开,沾染了淋漓血迹,是从那黑衣侍卫胸口涌出的血液。

    ??“阿朝,不怕了……”谢昶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却不敢用力,她纤弱的身躯还在发颤,仿佛稍稍用力就能破碎。

    ??谢昶几乎是赤红着眼,一点点吻去她眼尾的泪液,“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

    ??手腕的革带被解开,阿朝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个人将她抱在怀里,淡淡的松木气息,是她最依赖的温暖怀抱。

    ??她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贴得更近,眼泪全都淌入他衣襟。

    ??指缝握紧,仿佛还有碎玉的残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崩断了,她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玉笄……碎了,哥哥送我的玉笄碎了……”